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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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解她，只不过他也尊重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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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我还是人，差不多十岁吧。被父亲打了，又被他打发去河边洗衣服。”印女看着天空中飘荡的云朵说道，“本来挺难过的，但我在河边看到了我的朋友，又高兴了，就冲他傻笑，结果他指着我的鼻子破口大骂，说‘这还笑得出来！真是讨厌死你这乐天派的性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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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模仿得有模有样，然后像是被自己的语气逗笑了，继续说道，“我那时可委屈了，我又不是因为被打笑的，我可是为了你才笑的，你居然还骂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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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才想起来印女还有曾是人类的时光，而且听起来似乎过得并不太好，“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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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就不理他了。”她想了想，“毕竟我还要洗衣服，洗完了我再和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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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还是很喜欢你的朋友。”他笃定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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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他是我那个时候唯一的朋友。”她怀念地闭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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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一定也很在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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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也不知道了，不过我想他应该恨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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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他愣住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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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他被我害死了。”印女不说话了，也看不到少年沉默下来，一副像是被隔空打了一拳的样子，不知不觉就在他的腿上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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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叉听着女人绵长的呼吸声，压下心中有些懊悔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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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应该去问为什么的。他应该把那一句“现在我应该也能算是你的朋友吧”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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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时非常希望自己能为印女做些什么。特别是在这种时候，又或者是她将他从战场上捡回来的时候，他总想做些什么能让印女感觉不那么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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