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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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你病的快要死掉了，脆弱得几乎要融进这片雪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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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时常会想，是否终有一日，你会如同掉落在他掌心的雪花一样，消融在这片天地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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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总是迈着步子偷偷来寝殿看你，生怕你一声不吭就死去，生怕你和那个男孩一样，在他推门的瞬间，只留下泛着寒凉的尸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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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紫眸总是带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那样沉沉地望着室内趾高气昂冲着仆从发活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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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娇纵、任性、脾气臭得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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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之人就应该是这样，她从不掩饰内心的邪恶，她生来患病，便是天生邪种，将不甘与厌恶发泄到他人身上，坏种就应该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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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承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少女或许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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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却又总能看见，一个人时的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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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样安静、温柔到那双浅棕色的眸中含光，特别是执笔在纸上书写什么时，唇角的笑意就像漾开了一整片绿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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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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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撕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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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散兵看得出来，那或许才是真正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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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指尖挑起你的唇角，想动手让你扬起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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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哭还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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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兵嫌恶地收起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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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视线无聊地在你的房间内打转，目光停留在床边不远处的书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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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桌面对窗户，只要站在窗口那，很容易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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