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种的苜蓿香。"
他忽然压低声音,"将军走的那晚,这笼子门是开着的,可狮子没跑。"
李治拽了拽皇兄衣袖,目光落在影壁后露出的银枪头。
那是乾武九年陛下亲赐的"定北",枪缨上的红绸已褪成浅黄,却还缠着半片褪色的灯穗——是某年上元节,秦如召挤破头从夜市上抢来的。
李承乾顺着枪尖望去,演武场的老槐树下,斜躺着半块断碑,"秦"字碑头埋在土里,碑身爬满青苔,隐约可见"忠勇"二字,却被藤蔓缠成了乱网。
"稚奴,你见过秦将军耍枪吗?"
李承乾忽然蹲下身,衣袍扫过阶前新长的野草,"七岁那年,他在咸阳巷口耍棍花,衣角补丁都冻硬了,还能把枣核射进三十步外的树洞。"
他指尖抚过门框上的刀痕,最深的一道停在六尺三寸,"后来他说想当文官,朕就把《贞观政要》抄了三遍,每抄一页,他就用银枪在地上画一遍...如今那些字,早被雨水冲没了。"
老人剧烈咳嗽起来,从怀里摸出个油纸包,里面是半块发霉的粟饼:"这是将军当年分给难民的,我婆娘临终前还说,要给将军供个长生牌位..."
话音未落,听到这话,李承乾喉间一紧,忽觉眼前老人的面容与记忆中少年重叠——那年饥荒,七岁的秦如召也是这样攥着碎饼,眼泪掉进面糊里。
那饼,是他给的。
暮色漫过府门时,李承乾解下腰间玉佩,塞进老人掌心。
羊脂白玉上"如召"二字刻得极深,边缘磨得发亮,是他亲自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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