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徽元年的晨钟在长安城上空回荡,春风掠过朱雀大街巍峨的城楼。
当宫人将镌刻着“乾武“年号的旧匾额缓缓卸下时,木榫与青砖碰撞出沉闷声响,惊起檐角栖息的寒鸦,扑棱棱飞向铅灰色的天际。
这一刻,历经二十年的乾武时代彻底画上句点,而新的年号“永徽“正被金漆匠人们精心描绘,朱红底色尚未干透,便已沾染了朝堂更迭的风云气息。
乾武二十年的元日,本该是钟鼓齐鸣的盛典。
可李治独坐龙椅,望着空荡荡的丹陛,李承乾的身影在记忆中挥之不去。
那个曾与他同乘竹马的兄长,走在了这一年。
当司礼官奏请按例举办元日大典时,李治沉吟良久后,沙哑着嗓音道:“罢了。“
殿外的爆竹声、百姓的欢呼,都被隔绝在厚重的宫门之外,唯有烛泪顺着盘龙柱缓缓滴落,凝结成冰。
这一年,李治以雷霆之势展开官员大换血。
宣政殿内,官员们站着瑟瑟发抖,看着自己的名字被朱笔重重勾去。
取而代之的,是来自东京的新锐官员——曾在漕运改革中立下奇功的刘仁轨执掌工部,深谙西域风土的裴行俭调入鸿胪寺,而最引人注目的,当属一路擢升的李义府,竟被任命为户部尚书。
当宣读圣旨任命时,殿内响起此起彼伏的抽气声,有人偷偷望向阶下那个清瘦的中年男子,见他身着崭新的紫袍,却面色凝重,掌心早已被指甲掐出深深的血痕。
李炜的告老还乡,为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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