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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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头看得到李靖，看得到哪吒，却看不到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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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深深束缚，却习以为常地过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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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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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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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没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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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夫人走后，嘱咐他好好养伤，不要想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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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笑了笑，没有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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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后不久，当夜，哪吒就离开了李府，他没带李府一点东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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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赤条条地来到李府，后来又被李家人抛在荒野，之后被太乙捡走，如今身上的所有都是太乙给的，没一点和李府有关，所以，他走时也无意和李家攀扯关系，回来时是怎样，走时就是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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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最终，纠结许久还是给李夫人留下一封信，只说需要在外历练，就先离家远走，不必为他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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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他便背着还未好的伤一路向北远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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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知道怎么走，没有方向，却也不是什么无头苍蝇，他乘兴而来，败兴而归，随心所欲，自由自在地在广阔的天地里游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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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跨越山水，最终走到滚滚东逝的长江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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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的长江宽阔又湍急，波涛汹涌，江水飞溅，水雾弥漫，前路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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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是艰难，哪吒越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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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岸河边的猿声，桀桀怪响，唱着来自未来人间的歌谣：“公无渡河，公竟渡河！堕河而死，将奈公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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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吒侧耳倾听，好像听懂了，好像也没听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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