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很远的山路组诗

暮色垂落，柴火的香味温暖而馥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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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里的父兄，端走刚烈的苞谷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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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稠了日子与冬眠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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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着春发芽，农具就是春天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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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霜冻的夜里鼓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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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成固态，而湍急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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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大的风在山外，从上好的天气里，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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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茬，两茬，在木楼的窗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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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起破旧的灯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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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夜枯风里，走过白发发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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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能记起出去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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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三月，插秧，锄草，虫鸟起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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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半夜听山语，夜睡不着，在后院的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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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手心捂暖时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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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葬的老者，提酒下山来，我送的灯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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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碗地送来，相传的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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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三月的河水，冲走泥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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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沟坎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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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品纷纷在草尖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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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给的冥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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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少一件，只剩骨头，泥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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哺育一双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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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里，安静，如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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