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上轻飘飘的几行字,于他,终究如一座大山般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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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是郑雪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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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吟胸口跟堵了团棉花似的,快要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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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画可还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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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的画都是我在收拾,是剩了几幅残画被我收了起来,我回去找找,年纪大了,记不大清楚放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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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劳您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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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仆走后,郑雪吟合上屋门,打开衣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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柜子里挂满了女子的衣裙,各种颜色各种款式的都有,全是同一个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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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吟拿起一件放在身前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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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照着她的身量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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梳妆台上的妆奁内亦盛满钗环首饰,旁边还放着未使用的胭脂和螺子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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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吟拿起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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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口脂和在湖底醒来后贺兰珏给她用的一模一样,是他亲手用鲜花瓣碾磨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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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吟挑了件红裳,褪下身上的衣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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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雪吟在屋内沐浴的时候,贺兰珏在审问酒楼里的伙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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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伙计怎么都没想到贺兰珏会回来找他,贺兰珏一身威压如泰山般慑人,双眸比寒星还冷,悬在腰畔的剑发出嗡嗡的剑意,仿佛会随时取走他的性命,自是贺兰珏问什么他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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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当真只问了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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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位姑娘只打听了楼少微的消息,小的若有一句撒谎,就罚小的满口生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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