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其实也不知道关汀住在哪。他没问张助理,而是直接在公司系统里找到了关汀的住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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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康时第一次来到关汀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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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开门之后,沈康时皱着眉头,第一句话便是:“这么小,怎么住人?为什么不住在我送你的别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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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维持着一只手举着手机的动作,有点呆呆的,说:“太大了,打扫起来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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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走进屋子里,环顾一圈,感觉这房子很小很矮,空气中似乎还有一种灰尘和木屑的味道,远远比不上他过户给关汀的那一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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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道的是,这是关汀父母留下来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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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父母都是为沈家兢兢业业奉献劳动力的打工人,好不容易攒下这么一套房子,就意外去世了。关汀跟父母相处不多,也只有在这里,才有一种“自己曾经被爱过”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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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说:“找个保洁,打扫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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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没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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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吃饭,没力气,现在又不是在公司,他忽然有些惫懒,懒得解释这房子的意义,也懒得回应沈康时的每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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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看到桌上的碗,又看到关汀棉布睡衣下略显单薄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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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没去公司?”语气里带着质问,好像这一天缺席有多么十恶不赦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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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胃里有些翻涌,硬撑着笑意说:“今天我请个假吧,身体不太舒服,打算去医院看看,已经提交了流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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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汀本就白皙,这阵子好像更突出了。现在刚刚吐过,眼尾还有一些泛红,显得精致而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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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康时一顿,语气莫名就比之前软和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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