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描述的是“寻春遇艳”；“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则是“重寻不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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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我哑然失笑——这首诗倒有几分我四处寻找月无华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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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老师挺聪明呢。一下子就猜到了要去古城南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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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身后冒出一个女人的声音，我“嗷”的一声，差点没把住方向盘，撞到高速隔离带。几辆大货车擦着车身呼啸而过，风声中隐隐夹杂着货车司机的咒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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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冒了一头的黄豆大小的冷汗，心脏狂跳不止，匆忙回头，正是给我明信片的那个女孩，盘着腿坐在车舱沙发，歪着头笑吟吟地看着我：“注意安全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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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的鬼啊！”我也顾不得形象了，把车停到应急车道，打开双闪，怒骂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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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老师写了那么多鬼故事，难道还怕鬼嘛？”女孩摇晃着上半身活像个俄罗斯套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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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吧，从哪来的照片？怎么上的车？”我摸出烟点了一根，趁机把军刀反扣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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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老师买红牛的时候，”女孩指了指副驾驶座的几罐红牛，“车门没关，我就上来咯。至于照片么……哦，忘记自我介绍了，我叫陶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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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随口应道，这才仔细打量这位神秘的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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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耳短发整齐地别在两廓弯月般耳畔，圆圆的眼睛闪着一丝若隐若现的星芒，小巧的鼻子微微上翘，勾勒出洁白透着粉红的脸庞里隐藏的聪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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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错觉还是真实嗅觉，车厢里有股淡淡的，不同于香水味的香甜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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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华跳下沙发，背着手在车厢里走得悠然自得：“南老师写了那么多故事，要不要听我讲个故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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