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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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曾想到会是这般光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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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月饼的眉心，隐隐泛出暗青色阴影，顺着额头的毛细血管蔓延至脸颊，像是糊了一片蜘蛛网。一道肉眼依稀可见的淡淡白气，从灵台冉冉冒出，原本锐利的眼神，逐渐变得模糊涣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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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说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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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不太明白“活祭交命”发作时是什么状况，照这么看，大概类似于某种“取气”的巫毒诅咒。人体内蕴“三气”，分别为“血气”、“骨气”、“体气”，也就是俗称的“三魂”。古城图书馆有本西汉异事的古籍，记载了“汉武帝巫蛊之祸”，曾提到过——“血气失而人无智，骨气失则人无神，体气失然人无力。三气皆失，走肉行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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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的情形，应该是血气开始散乱流溢，神智渐渐不清。香烛燃尽，没有完成，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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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收回心神，深深吸口气，摒除杂念，想得脑子生疼：“怎样才能不被孔亮发现，向月饼传递答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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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用不上，摩斯密码无法传达生僻字，唇语也躲不过孔亮的监考（很奇怪，当时我第一反应就是“监考”。而不是监视、监督……），那该怎么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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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短短几秒钟，月饼像是被电流击中，握笔的手腕抖得厉害，墨汁斑斑点点洒在宣纸，脸色忽白忽红，嘴唇紧紧抿着，胸口急速起伏，显然在竭力阻止“气”的流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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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先生，请教您一件事情。”我实在想不出办法，起身抱拳施礼，乌篷船微微晃动，水波荡起的涟漪由船舷两侧晕开，逐渐远去，“还望不吝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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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问，月无华完成不了，会变成什么样子，对么？”孔亮望着悬挂于漆黑天幕的初月，脸色如月光般阴冷，再无起初的笑容，“性命无忧，大抵是散了三气，徒具空壳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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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问得这么愚蠢么？”我指着横跨两岸的枫桥，舔了舔干涸的嘴唇，“有这样一句话，‘你在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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