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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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饼挥手甩出几枚桃木钉，正中几只乌鸦的脖颈，顿时身首分离。鸦身落入水中，冒着“滋滋”白烟，瞬间化成白骨，沉入江底。两只蛊鸦飞到我的头顶，探着爪子抓向肩膀。我侧身闪过，军刀横着挥出，正中蛊鸦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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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铛”的一声金属脆响，刀刃在鸦羽边缘划出一溜火花，震得我手臂酸麻，军刀差点脱手：“铁做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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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脖子是弱点。”月饼双手都快成了虚影，飞速甩着桃木钉，眼看腰间没几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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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一愣神工夫，一只蛊鸦抓住我的肩膀，双爪死死抠进肉里，鸦嘴啄向太阳穴。我握着军刀向上猛刺，生生把蛊鸦脖子刺断，半截鸦头套在刀尖，眼睛赤红如火，还兀自开合着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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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咬着牙抓住半截蛊鸦，从肩膀扯下，生生撕掉一块皮肉，疼得满头大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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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背部一阵刺痛，聒噪的鸦叫和翅膀扇动声在耳边响起。我心说还敢从背后偷袭？一股狠劲上来，倒身撞向船板，肩膀用力左右扭动。“噗嗤”闷响，后背黏糊糊像是糊了块泥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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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站起身，脚踝处割裂般生疼。我匆忙瞥了一眼，竟然是月饼斩落的几个鸦头，鸟嘴倒竖钉着船板，前后开合爬过来，死死咬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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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玩意儿是有智商还是阴魂不散？”我哪还顾得上埋汰，扯着脓水烂肉的蛊鸦脑袋，扔进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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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去划船！”月饼近乎嘶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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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终站在我前面的月饼，抵挡了大多数鸦群攻击。他腰间的桃木钉早已用尽，仅剩两根握在手中，左突右刺着蛊鸦的脖颈。渐渐的，鸦群将月饼包裹在中央，悍不畏死地拼命抓啄。一颗颗鸦头“砰砰”落地，零星血迹从鸦群中迸出。他的衣服裤子，早已血迹斑斑。不知是他的血，还是蛊鸦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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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蛊鸦，没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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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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