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成豆腐块的旧被子,被子上许多补丁,看起来也不厚。
下面是稻草扎成的垫子,靠墙放着,不是很宽,但睡两个人肯定够。
小槐坐在地上,正挑拣着稻草。
“昨天晚上你和魏境渊就睡这里。”陶秋意感觉心中有些发酸,说不出的难受,为什么,她还没弄清楚。
“这里一直是大哥睡的,我和小梨睡屋里。”小槐没抬头看陶秋意,声音闷闷的。“魏家能建这大院子,这么多间屋子,花得都是大哥当兵时寄回家的钱和票,房子建好后,奶奶带着大伯一家,三叔一家欢欢喜喜住进来。”
“爹娘和我们只分到一间屋,就是现在住的这间屋,几年来爹娘辛辛苦苦赚工分,养活了魏家所有人,除了我和妹妹。”
“前年,大哥腿受伤复原回来,第二天爹娘出事,大哥说送爹娘去医院,奶奶和大伯大伯娘三婶拦着不让去医院,说是送医院要花好多钱,家里没钱。”
“大哥一个人搬不动爹娘,找了四叔,四叔安排村里劳动力帮忙才把爹娘送去医院。但还是送晚了,爹娘没救回来。奶奶和大伯大伯母,三叔三婶都说是大哥没有救爹娘,是大哥害死了爹娘,我和小梨信了。”
想起当时情景,小槐挑拣稻草的手抖了抖。
深吸一口气,他才继续说道:“爹娘的葬礼上,我和小梨当着众人的面对大哥又打又骂,亲戚邻居都来劝,可我们不听。我们那时只听奶奶说的话,奶奶让我们把大哥赶出去,我们就把大哥赶出去。”
“奶奶亲自去学校说我和小梨以后都不读书了,没爹没娘的孩子交不起学费,还要靠奶奶和大伯,三叔养。然后我和小梨就回家干活,地里的活,家里的活都干,半个月后大哥回来,他成了村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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