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东尽干脆倚着钢琴架,抬起伞尖漫不经心地点在卡乐被血沾湿的西装领口上道:真可惜,我还是很喜欢你这件西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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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上他是在说卡乐染血的西装,实际上东尽完全就是借着伞止住卡乐继续向前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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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乐似乎没发现这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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祂甚至都没顺着伞尖看向自己的衣襟,只是让目光沿着伞尖而上、划过被束好的漆黑伞身、划到东尽黑西装下同样猩红一片的袖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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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钢琴后的卡乐仅是被血溅到三分,当时站在钢琴前的东尽根本就是从血里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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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的身上究竟有多少血,从此刻东尽彻底湿透的西装外套、和其被染红一半的白衬衫就可看出一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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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尽见卡乐被伞抵住后,既未继续前进也无主动开口的意思,不由叹了口气。尔后两只手无奈地举起做投降状道:这都没生气,你比我想得还要无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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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止住卡乐脚步的长伞也因这个举动被移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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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卡乐继续向前。在离东尽仅剩一步之遥时,祂才垂着金色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东尽,似解释似宣告般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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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愤怒。我怎么可能会因为死而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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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求愉悦而死,只会让我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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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陈述般的两句话而已,却让听完后的东尽颤栗到头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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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错了,他从一开始就错了卡乐从来不是什么恋爱脑,祂自始至终都只是在纯粹的追求快乐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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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异种就像个为愉悦而生、为愉悦而死的殉道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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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爱这种东西能让祂感到自由、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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