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随想录

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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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次我回来，习惯地在寨子里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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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驳的老屋还在，一只过冬的麻雀忽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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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上檐口。在我身后，一个衣衫单薄的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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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站了很久，叫了我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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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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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不去了。多年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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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座山，父母在山腰种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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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回家喝水，喂猪，赶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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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躲在哪里？在一本古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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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石头里，二百多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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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祖辈起义，修城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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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在江边洗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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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在躲木楼上抽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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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子里桃花似乎是一夜间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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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常在房里笑，听起来，越来越像个妇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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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常常一个人溜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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趴在水井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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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躺在里面的月亮，又大又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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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7-3-31\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