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将化为乌有的冬天生活组诗

原在北方辽阔，南边是月色如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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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敌无友地坐在渡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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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包裹里放满象牙，玉石，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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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杂碎，和我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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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一无二地活在世上，坚硬而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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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我都忘记它们会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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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生生地，被荒唐的年月磨损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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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月楼空的晚上，我戳穿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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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置的乌云，溪水会长流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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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3-4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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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子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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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的生活，养着一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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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饭馆，我看到几个黝黑的汉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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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昏暗的灯泡下，喝酒、划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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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着大小不一的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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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一片光削得兴奋而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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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瓶空着，影子凹在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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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满烟头，若被烧成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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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是骨头，哪些是皮肉，哪些是毛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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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些又是衣物？这让我感到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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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间那让我聊以自慰的幻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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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如鸟雀的啁啾。还有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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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重叠在我心上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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