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都依赖幻觉而地活着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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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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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已深了，暮色悄悄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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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堆抬着灵柩的人，落叶萧瑟，土路曲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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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说，我不应站在这里，应在他们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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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在他们之外。身上压满落叶和石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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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是小蚂蚁的土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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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它们，在彼此的体内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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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比光明来得更长，可在人世的编年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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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无所适从。暴虐的部分被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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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衣的部分被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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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内心虚空的年代统统抹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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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只剩瞬间，住在秋天的山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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挖土坑，搬石头、木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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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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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我不远。一定有细胞、有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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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体内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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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似乎能听到声音隔着晴空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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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很远很大的昨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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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蒙上尘埃，被失去形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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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得花更长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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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清理它们。白色的粉末，蓝色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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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于死地的往往比自身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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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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