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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些阴雨天,我一遍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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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数着自己的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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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在浩荡的光阴里,切削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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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碗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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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一些雨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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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可以回到乡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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油菜田里,放养我的蜜蜂和富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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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坐在木门槛上,说起半碗粥的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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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上已披满泥巴和稻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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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有光芒,在大树的枝叶下晶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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蚯蚓跟着我,我们没有饥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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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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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只大碗的边缘,喂着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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悬挂在树梢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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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烟卷烧成失眠一样的孤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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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白天在拐弯路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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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擦肩的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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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到一种声音,在它体内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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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像一条没有名字的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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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在盆地,或是遥远的沙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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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由根部到枝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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隐去最浓郁的色彩,我带着它们,在体内射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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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活的战乱里流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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