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上．换将

虞卿趁势奏道：「李牧将军统五郡之兵镇守赵疆，在北方极有威望，却素与中央将士无交情，臣以为让李牧将军至故关，将士间的齟齬更大。赵括将军有其父在军中累积的声望，才学也受人瞩目，臣想赵括将军更加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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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二将外，庞煖老矣，又无其他可挑大樑之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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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相如脸色瞬然刷白，先前用力过猛，体力急速下滑。赵丹如他在澠池要秦王击缶时坚然，那样坚毅的眼神刀刃也不能使他眨眼半分，这点藺相如最为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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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藺上卿辛苦了，来人，入药房抓帖好药熬煮，送入藺大人府邸。此事已决，眾卿毋需多言。」赵丹暼向还欲开口的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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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丹起身俐落，似乎不想多待一刻，以免又有人上奏非议。藺相如失望的拍着大腿，由侍从搀着离开，他嘴里仍在碎念，但无人听得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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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后，赵丹登上龙台，一览邯郸景色。他神情凝重地看着大北城比肩继踵的人群，即使他们的良人孝子在数百里开外浴血奋战，这些人为求温饱仍必须殷勤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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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烈侯开基，武灵王中兴以来，赵丹思忖藺相如的话，这正是赵国百年不遇的劫。赵国彷彿命中有无法避免的宿命，两百年前他的先祖赵襄子受困晋阳，洪水差点淹没城墙，但兴起伐赵的智伯的首爵却在宗庙里供后人凭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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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国血脉像是凤凰，需要欲火殆尽才能重生。赵国现今也遭逢大难，赵丹认为自己可比先祖，甚至能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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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丹的舍人掬手道：「陛下，赵将军的母亲已等候多时，鄙人是否要去请她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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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夫人要见寡人吗？」赵丹诧异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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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人从小服侍赵丹，知道他思索事情时别的便顾不上了，赵括的母亲前几日就曾来访，但赵丹为前线的事辗转难眠，因此才约定于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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