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你救了这条命，成天赖在毡房里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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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狼，你这几天老跟着我干什么，又想挟持我了？」阿娜跃下马来，推开挡住路的马辰，「告诉你，上次我存好心才让你得逞，这次我保证会剁碎你餵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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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误会，我只是想为上次的事情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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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歉？为什么，你想回中原，一点错也没有啊。」阿娜不只脾气硬，与人斗嘴也是嘴上不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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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算是服了这个匈奴姑娘，他彻底放软身段，说：「阿娜姑娘，随你怎么说都行，我是真的想深感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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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盘起头发，露出轮廓深邃的脸孔，各国美女马辰见过不少，独没有阿娜的韵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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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我听径路大哥说你是赵卒，打过大仗，你的身手应当不会差到哪去。我给你机会，十日后我部会举办一场角牴大赛，你也去参赛，只要赢一场，这事情就这么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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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这个条件？」马辰狐疑道，他只要在这群匈奴人里打赢一个人，这个条件并不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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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还有滚离我的身边。」阿娜甩手，像驱害虫似的赶走马辰。她俐落的跨上马，正眼也不瞧马辰，「想帮忙，就去问径路大哥，他会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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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娜脚踢红枣马侧腹，一溜烟朝圈羊的栅栏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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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沉入山谷，吞吐绚丽云彩，儼如不同色块织成的艳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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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穿直短襟与合襠裤，脚踩软筒牛皮靴，赶着把饱餐的牛羊群沿河线驱回营地，看起来和一旁的匈奴牧人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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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温瞬然骤降，日夜差距将在最后一线馀暉隐没后显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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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羊远比马辰想得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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