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角牴大赛几乎聚集部内所有人，他们对马辰感到相当好奇，纷纷品头论足。站在横粗的匈奴大汉旁，马辰的身体显得不特别强壮，便有人嘲讽他连草原的风也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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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观的人们正好围成一圈圆，并插满白旗，中央空地成为主战场。这群匈奴人热烈喊叫，为鐘爱的勇士吶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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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吼声让马辰以为又回到战场上，他想像与这些驃悍的匈奴骑兵对阵以俟，光是他们的气势便足够震动边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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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紧张了？」径路见马辰发楞，拍拍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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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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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莞尔，径路从他的眼神里看见光采，是身为赵人将士准备迎战匈奴人的骄傲。角牴大赛的赞礼身材矮小，声量却大的不寻常，连服匿的大嗓门都自叹不如，马辰在军中还未遇过丹田如此够劲的传令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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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礼说话时脖子总朝上，看起来像是整个缩在一起，马辰不禁联想到吼声如雷的夔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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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勇士被点上前，一个矫健似马，另一个膀宽如牛，他们在欢呼声中走到场中央，抓住对方的裤襟。角牴规矩是只要摔倒对手，便获胜利。两人使力互扳，宽肩膀的力气较占优势，但他的对手动作更加灵活，角牴并不单纯以力取胜，摔人技巧也很吃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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径路托着下巴，评论道：「右边的小子赢面很大。」他指的是身形较粗獷，盘着头发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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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辰也以他在战场的经验分析，反驳道：「盘发的虽然气力大，可是左边那个人技巧明显较好，看他巧妙闪避，正是在耗掉对方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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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如马辰所言，盘发勇士的行动忽然变得缓慢，脸型削长的勇士却游刃有馀，只待最后一击。盘发勇士虽猛力衝刺，皆被灵活脚步闪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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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有意思。你可看好了，中原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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