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人看。他的目光会对他们说:以这样的代价,你们当中谁有高兴有一个上断头台的儿子呢?”
这种哲学可能是正确的,但是它能让人希望死。漫长的五天就这样过去了。他对玛蒂尔德礼貌而温和,他看得出来,最强烈的嫉妒使她十分恼火。一天晚上,于连认真地考虑自杀。德-莱纳夫人的离去把他投入到深深的不幸之中,精神变得软弱不堪。不论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想象中,什么都不能使他高兴起来。缺少活动使他的健康开始受到损害,性格也变得像一个德国大学生那样脆弱而容易激动。那种用一句有力的粗话赶走萦绕在不幸者头脑中的某些不适当念头的男性高傲,他正在失去。
“我爱过真理现在它在哪里?到处都是伪善,至少也是招摇撞骗,甚至那些最有德的人,最伟大的人,也是如此;”他的嘴唇厌恶地撇了撇“不,人不能相信人。”
“德-某某夫人为可怜的狐儿们募捐,对我说某亲王刚刚捐了十个跑易,瞎说。可是我说什么?圣赫勒拿岛上的拿破仑呢!为罗马王发表的文告,纯粹是招摇撞骗。”
“伟大的天主!如果这样一个人,而且还是在灾难理应要他严格尽责的时候,居然也堕落到招摇撞骗的地步,对其他人还能期待什么呢?”
“真理在哪儿?在宗教里是的”他说,极其轻蔑地苦苦一笑“在马斯隆们、福利莱们、卡斯塔奈德们的嘴里也许在真正的基督教里?在那里教士并不比使徒们得到更多的酬报。但是圣保罗却得到了发号施令、夸夸其谈和让别人谈论他的快乐”
“啊!如果有一种真正的宗教我真傻!我看见一座哥特式大教堂,一些令人肃然起敬的彩绘玻璃窗;我那软弱的心想象着玻璃窗上的教士我的心会理解他,我的灵魂需要他然而我找到的只是个蓬头垢面的自命不凡的家伙除了没有那些可爱之处外,简直就是一个德-博瓦西骑士。”
“然而真正的教士,马西庸,费奈隆马西庸曾为杜瓦祝圣。圣西蒙回忆录破坏了我心目中费奈隆的形象;总之,一个真正的教士那时候,温柔的灵魂在世纪上就会有一个汇合点我们将不再狐独这善良的教士将跟我们谈天主。但是什么样的天主呢?不是圣经里的那个天主,残忍的、渴望报复的小暴君而是伏尔泰的天主,公正,善良,无限”
他回忆起他烂熟于心的那部圣经,非常激动然而,自从成为三位一体,在我们的教士可怕的滥用之后,怎么还能相信天主这个伟大的名字呢?
“狐独地生活!怎样的痛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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