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木炭一块换同体积的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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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得有点无可奈何：“这，不单我不明白；我想任何人都不明白。你所指的脸，是单指面颊呢？还是指包括了鼻子、眼睛其它器官？如果这个人根本没有另一边脸。是用什么来代替他原有的半边脸的？或者你的意思是他没有半边头？另一半头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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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发出一连串的问题，可是陈长青的神情却愈来愈是恼怒，我才说完，他就用力在几上，重重拍了一下：“别再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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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你自己叙述不清，我想问清楚，你发什么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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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大声道：“本来，我清清楚楚知道，这个人没有半边脸，可是给你一夹缠，连我自己也糊涂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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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着头：“这更狗屁不通了，你见过这个人，你应该可以形容出这个人确切的样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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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怒道：“谁会看到了一个只有半边脸一边脸的人之后，再仔细打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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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说来说去，可是我仍然无法明白那个“只有半边脸”的人是什么样子，而且我也看出，在陈长青余悸未了的情形下，我也无法进一步问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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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挥着手：“好，先别理这个人了，你看到了他之后，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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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当然是逃走，这个人的样子，太可怕了！他只有半边脸！我当时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要从口中跳了出来，我想我开始逃走的时候，根本是急速地在地上爬出去的。等到爬出了若干距离之后，才能站起来，奔向车子。我听到那个人，在我的身后，发出可怕的笑声，他竟一直追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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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道：“其实你只要稍为冷静一下，就不该如此害怕的。那个人既然放开了你，他就不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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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青瞪了我一眼：“冷静！冷静！一个只有半边脸的人，在你身后追过来，你还能冷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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