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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郑曲尺一直出神盯着伙夫那边,宇文晟亦瞥了一眼:“你送来的冬粮足够,一日按三顿规格,有肉有粟,就干粮佐食,远比去年过节更为丰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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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如此,但她还是感叹了一声:“今夜必将难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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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语双关,既指即将到来的恶劣天气,也是指蠢蠢欲动的北渊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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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难熬的日子,我与他们也熬了好几年了,不差这一日。”他轻描淡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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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曲尺闻言,失神地看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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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只觉得边疆“艰苦”只是字面上的两个字,但实地经历了一番,才明白艰苦为何总要与熬字结合,只因它时刻如温火油中烹煎,叫人面面“焦糊”后,生生没了生机与鲜活,只剩疲惫与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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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还没有熬到那把年纪,却也远离了繁荣与安逸的生活太久了,连能够吃饱吃好一顿,都能与过节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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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让自己的思维分散太过,赶紧打住,又重回正事:“其实那铁马组建得越复杂,它就越脆弱,只因越复杂的事物组成它个体也就越多,只要有一个个体出了问题,就会导致该物体不稳定,从而影响整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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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晟凝眸理解片刻,然后颔首:“有道理,可越复杂的机械,其保护的考虑就会越多,想让它出问题,并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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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所以我将它整个拆了,便是想知道它的弱点在何处,如今我已经有了一个想法,但实施起来可能会有些困难与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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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宇文晟明白她这一趟专程来找他谈话的目的了,他伸手虚抚过她额角被风吹拂而起的头发:“你要做什么我都会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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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曲尺愣了一下,然后笑道:“哪怕我要将天捅一个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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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追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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