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老者惊吓之下双膝一软跪了下去，颤声保证：“老朽下次不敢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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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城军将领眼神犀利扫向嬴政，冷喝：“还不快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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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双手蜷缩成拳，年幼的他却又不敢与高大的巡城军对抗，只得转身就跑，身后是刺耳羞辱的嗤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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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迎面而来，吹干了他眼中即将掉落的水珠。一路跑到城郊，他才气喘吁吁停下，手掌撑在单薄的膝盖上，大口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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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起出门前，他还曾跟母亲那样信誓旦旦承诺不会再让人欺辱了去。结果他不但畏惧恐吓，更是没找到任何吃食。昨日已挨饿一天，空空如也的肚子里跑起来只有‘咕噜’声，那声声抗议让他倍感饥饿。就在他愁闷之际，前方向下游流淌的溪水中传来鱼儿跃出水面带起的清脆水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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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政那双狭长双眸陡然亮起，他忙打起精神环顾四周，寻找可用的树枝。溪水很浅，只到他的膝盖上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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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秋的水已是冰凉刺骨，嬴政咬牙忍着脚心传来的凉意，逼迫自己聚集精神捕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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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循环往复，眼看着已至傍晚时分，他终于上岸，胡乱擦干双脚，套上麻履，把捕捞上来的五条鲤鱼用布衣兜住，快步向城北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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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中的琉璃与樊尔凝望那个瘦削的身影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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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孩子莫不是无父无母无家可归？”琉璃询问之后才反应过来樊尔应是也不知，只好吩咐：“你明日去调查一下那孩子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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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樊尔恭敬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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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出东市，天色尚早，于是便闲逛至此，没想到竟又遇见了上次的那个孩子，还真是颇为有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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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边日头失了温度，混在火红的晚霞中，把最后的光线洒向这片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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