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0章

听出女儿的不情愿，楹婳严肃提醒：“从你君父身陨的那一刻，鲛族便是你的责任，你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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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熟悉地说教，琉璃耷拉着唇角扯出一抹苦笑，“我明白的。可是君母，我没有资格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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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唯一的继承者…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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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向一位人族坦白过身份，我不知鲛族变故是否与他有关，但错了就是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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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婳脸色一变，严肃问：“那位人族品性如何？与蛇妖术士可有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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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摇头，那日嬴政的坦然不像是假装，相识二十年，他只算计过想要杀他的侧夫人，以及处处压制他的吕不韦，他是有野心，可那些野心只建立在对乱世的痛恨之上。他曾承诺，绝不妄想长生，当时他那般言辞恳切，应是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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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我选择的历练考题，自小受尽屈辱，却仍旧会为了结束世人的苦难而努力。我不知他是否为了长生，而生出贪婪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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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婳没见过对方，不好断定，沉默须臾，她柔声宽慰：“既然选择了他，就要相信自己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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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惊讶仰头，“您不怪我坦白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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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鲛族这次变故，是你君父千年前那场陆地历练引起的，与你没有直接关系。对方若有心寻仇，纵使没有你的坦白，他一样会伺机报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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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母亲这番安慰之言，琉璃内心愈发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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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深，服下解药的鲛人们，纷纷熟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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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发丝散乱的女鲛拼命摆动鲛尾，游向浮碧宫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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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守宫门的将士看到她，忙低头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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