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章

位不必再多言，我意已决。”琉璃看向樊尔，“你可否愿意守护鲛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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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尔嘴唇嗫嚅，却不知该如何回答。说愿意就要接过鲛皇之位，可他一样可以用鲛族将军的身份守护族人。说不愿意，又会让人觉得他不愿肩负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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楹婳明白女儿的心思，也知道她这些年确实因坦白过身份而难以释怀，最重要的是，女儿似乎有难以言明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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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不清楚那是何种心事，但她愿意站在女儿这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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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母同意，你想解除婚约便解除婚约，想禅位便禅位，无论任何决定，君母都支持你。去吧，去想去的地方，做想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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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诧异看向母亲，顷刻模糊眼眶，她极力忍回眼中温热，弯起唇角，笑容粲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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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君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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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挺直脊背，转身面对长老和占卜师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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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领诸位迁居南海，建造新的无边城，今日恢复结界后，也算是完成了使命。当年终止历练，纵使没有坦白身份之事，我也算不上是合格的继承者。樊尔比我年长，心智成熟稳重，修为也更加高深，无论从任何方面，都比我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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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诸位顾忌礼制，可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鲛族历史上也不是没有禅让之事，我这不是头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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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至此，长老和占卜师们明白琉璃不会改变决定。樊尔的能力，他们有目共睹，之所以反对，是觉得不符合礼制，不过既然提到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他们也是可以变通变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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卸下重任，琉璃连夜收拾东西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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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除婚约和禅让鲛皇之位前后颁布，是一件很容易让人误会的事情，鲛族自此开始流传一种谣言，传言琉璃是因婚约对象喜欢了旁人，才伤心欲绝之下禅位给樊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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