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盆边，摸了摸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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亵衣轻薄，已然干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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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不知何时下了床，也跟了过来，从衣架上取下席玉的亵衣，抖落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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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看他那动作，是要替他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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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可不敢让皇子伺候，伸手想接过衣服自己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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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轻轻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问道：“子桓哥哥……你其实还是讨厌阿渊了，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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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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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你别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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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渊帮子桓哥哥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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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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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真想直接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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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三皇子噙着泪的眼睛，一瞬不瞬地望着他，写满了祈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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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拒绝的话实在开不了口，只得压下满心烦躁，伸手让他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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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的表情这才有一丝释然，立刻替席玉穿衣、系带，一切都做得很是娴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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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奇怪的是，他的手颤抖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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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偷眼瞧过去，沈渊紧紧咬着牙关，全身力气都蓄在指尖，如临大敌似的系着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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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这样，那双手还是止不住地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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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着凉了？”席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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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摇摇头，眼睛慢慢红了，泪水决堤般涌过岸线，淹没了苍白俊美的脸庞。\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