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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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听司业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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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命文瑞去拿笛子，自己站在他身旁，将伞遮在他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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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雪虽大，却干得很，三皇子不如放下伞，静赏一回，会发现，也别有一番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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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将伞放在一旁，见席玉满头覆满白雪，有心替他掸一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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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余光瞧见了，抬了抬手，说：“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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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不知道席玉在雪里坐了多久，只见他修长的手指冻得通红，“司业，我去替你寻个暖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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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事。”席玉的手指瘦削而修长，重新落在琴弦上，轻轻拨弄，琴弦泄出几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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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听着，像是《凤求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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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他听清楚，琴音一变，成了《高山流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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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几个音，好似是席玉试弦，随意拨出来的几个不成曲的音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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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文瑞拿着笛子回来了，沈渊执笛，和上席玉的琴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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笛声婉转，琴音却有些清冷凝滞，似冰泉冷涩，流水冻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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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渊分神去看了看席玉冻得通红的手指，笛音漏了一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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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浑似未觉，指尖兀自勾、剔、抹、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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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罢，知音成，又似未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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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满头满身都是雪，鼻尖是淡淡的梅花幽香，耳边是袅袅的琴笛余音，沈渊望着席玉笑了，说：“司业！确实是别有一番意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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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玉回望他，唇边酿出笑意，道：“回去吧，把雪掸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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