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年龄的疲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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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此静默而从容地看着这熟悉又陌生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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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延，得亏你死得早，不然你就知道这世界有多无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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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脸，妆容精致，却死气沉沉，像是想到了什么，无意间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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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着笑着，她眼角竟落下了一滴泪来，她抬手拭去，反而加深了眼中晶莹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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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背过身去用手背擦眼泪，结果眼泪越擦越多，整个手背都湿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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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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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骂声都无力起来，索性不擦了，双手藏着露台边缘的围栏，任由眼泪从眼眶中直接坠落湿漉漉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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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口大口呼吸，试图将这些汹涌情绪压回去，但是胸中的无力感更盛，手指恨不得在栏杆上抠出压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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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到年度工程师有什么用，我再怎么厉害，还不是没能救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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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延死得真的太早了，十二年前的赛事还没有halo装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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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如今，halo完全可以保住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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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很久，苏溪手上的香烟几乎燃尽，烟灰结了很长，身上已经被小雨淋湿，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痕，不知是雨水还是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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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觉巴黎的妖风总是吹得人眼睛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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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身旁的琉璃烟灰缸中掐灭了香烟，打开玻璃门跨步走进了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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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她不该来法国领奖，尤其是在十一月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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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多年前有个人曾经站在保罗·里卡尔赛道的终点处，他容颜清寂，眉眼分外安静，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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