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微吊起，当他仰头平躺的时候，可以轻易将他侧脸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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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骨相是极美的，眉骨和轮廓都仿佛经过仔细思量后才精心雕刻，下颌线流畅而清晰，身着浅色的病号服，比任何时候都清介有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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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他周围的风也变了颜色，令人意外地想起了春日阑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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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近他的时候，能轻易捕捉到干净清爽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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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嗅觉记忆往往很深刻，她对杜修延身上的香味很熟悉，有种松叶林被细雪压过后的苦涩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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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会以为我能拖着伤腿去照顾这两盆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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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修延看到两盆不同颜色的风铃，有些无奈，但是两盆花放在一堆礼物当中，好像是最能让人印象深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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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着你应该不缺花束，那些花枝离开土壤就顶多坚持两周，但是我送你带花盆的，等你出院之后还能带走，更保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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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找来纸巾，自顾自擦拭着花盆边缘上泥土，不动声色地解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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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她的模样，好像确实没有开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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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保值”这个词，杜修延本想保持沉默，嘴角却很小地抽动了一下，抬手抚了抚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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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原本专注擦拭花盆的动作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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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察觉出杜修延对她的态度在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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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总比拒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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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溪抬眼看他，眉梢半挑，凝视着他，一字一顿地说道：“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送别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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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说话间，清亮的嗓音被浸染上了几分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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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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