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卫铭点头，“每次看师兄做科仪，都觉得你天生就该做这行，慈眉善目又沉稳持重，简直心定如男菩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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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方师兄一巴掌往卫铭后脑勺扇去，“我是个道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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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铭灵活地跳开，“那是师兄你看不见，那些孤魂都朝你双手合十行礼呢，就差念叨阿弥陀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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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还满脸生动的方师兄听了这话，眉眼突然塌了塌，“虔诚又如何，不过是照本宣科罢了，实则毫无灵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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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铭一点都没觉得自己说错了话，反而幽幽道，“师兄，我还记得你进门的时候跟师傅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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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方旗山才是师兄，但这只是因为他授箓早，而卫铭从小被师傅抱养在道观里，却是亲眼见到方旗山被家人送来的情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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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清了清喉咙，模仿起当时师兄的语调，“师傅怎么教，我就怎么做，不问灵不灵，更不问行不行，法天象地，我看不清，那就只踏踏实实做斋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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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当时才十几岁的方师兄，是怎么说出这样老成的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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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他还真就说到做到，虽然因命格之故，果真一点灵光都无，但哪怕什么都看不见，依旧坚持跟着师傅修行，常年积累下来，每样仪式都做得很好，因着心无旁骛，科仪的效果也是好得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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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铭这话一说，方旗山显然也想起来入门时的场景，他揉了揉眉心，“你这记性未免好过头了，背经书时怎么没见你这么机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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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个经书千难万难，总被师傅说如同牵驴上破桥的卫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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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弟互损着往路边走去，前面突然传来一阵呜呜咽咽的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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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又是这样封闭的工地，这突如其来的哭声未免有些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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