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吧,伺候的时候精心些,叫圣上留下个好印象。”老嬷嬷跟阿沅说话的声音都慈和了几个度。
阿沅塞了个荷包给老嬷嬷:“此去不知前程,这些留给嬷嬷喝茶。”
这荷包就是这两天绣的。
老嬷嬷乐呵呵地点头:“今日唤一声姑娘,怕是明日便要改口唤一声娘娘了。”
只有嫔位以上才能被称呼为娘娘,这句算是祝福了。
“借嬷嬷吉言。”
简短几句后,阿沅便跟着敬事房的姑姑们出了储秀宫,前往乾清宫做一些侍寝前的准备,此时皇帝正在御书房看书,因着大多数折子都被送往宁寿宫,皇帝日常能批改的折子也只剩下一些问安折子,所以并不算忙,每日下午去御书房看书已经成了习惯。
当然,心情也暴躁。
任谁当了十年皇帝,到现在都不能亲政,恐怕都无法冷静。
他已经十九岁了,而甄太妃膝下最小的儿子才四岁,想到父皇看着他日渐冷漠的视线,水琮攥紧了手指,身子往后仰靠,深深吸了口气,平复着心中郁气。
长安看皇帝心情郁闷,又想到此时敬事房该是已经去储秀宫宣旨完了,便提议道:“圣上,这会儿储秀宫林姑娘该是已经到乾清宫了,不若……”
水琮骤然睁开眼睛。
他都忘记早上他已经翻了牌子了。
随即就想到敬事房前两天送来的两个人事宫女,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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