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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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献书的书房他只去过一次，楹联没找到，反倒不小心看见那一摞厚厚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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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时是想同谢献书表明身份的，却被一戒尺打了回去，可越到后头越觉得庆幸，因为他不知道怎么跟谢献书说，被谢家捧在手心疼爱的谢灿已经死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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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不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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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献书的声音从门缝中传出，谢微星这才意识到自己在门口停了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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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假模假样敲了敲门，随着门大开，一阵酒香扑鼻而来，屋中只有谢献书一人，桌上摆了几道菜，看样子是想同他小酌几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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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星关门进屋，正犹豫着要不要替谢灿喊最后一声爹，却见桌上正正当当摆了三个酒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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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种荒唐的感觉侵袭全身，他定定望向谢献书，在对上后者那恍若隔世的注视时，他嘴唇嗫喏几下，不知该哭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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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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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献书苦笑一声，眼眶中渐渐蓄满泪水，“我的灿灿啊，早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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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星想起谢朗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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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灿醒来那日，谢献书便将他院中随从全部发卖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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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还在庆幸的事，瞬间变作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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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献书抹去脸上的泪，拾起酒壶，将三个杯盏一一倒满，“这是你埋下的酒，我一直没舍得喝，但我答应过你，若有来世，还请你吃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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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执起自己面前那盏，同桌上另外两杯挨个碰过，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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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星走过去，缓缓坐下，他学着谢献书的样子，与程屹安那杯碰过后，仰头喝了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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