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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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继续陪陛下念书去。”宋九枝走到门口，又转过身朝谢微星挥了挥拳头，做了个激励的动作，“前辈，祝你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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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星敷衍地道谢：“借你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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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没关严，外头传来若有若无的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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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请好好珍惜与谢前辈最后的时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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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寂似乎是被他这句话噎到了，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个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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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还在等着，臣先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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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寂推门进屋，身后跟着几个小太监，远远地，谢微星便闻见一股大骨头汤的味道，间或几缕甜腻的香气，是他爱吃的那家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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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星啼笑皆非，“陆清野，这种感觉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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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短暂斟酌，用一个词形容：“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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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寂挥退内侍，紧紧挨着谢微星落座，左手握了把小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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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这样说？”他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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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星道：“我死过很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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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见陆寂伸手拿骨头的动作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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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死过很多次。”谢微星继续，“但从没有一次像现在这样，跟另一个人一起等待死亡，每次都是一个人，尽量找一个没人的地方，悄无声息地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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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寂想起宋九枝说过的，那十二件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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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微星还差最后两件，那前头必定已经见过许多人，遇到过许多事，或许……或许身边出现过许多个陆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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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顿时便觉得有些难过，不为那“许多个陆寂”，是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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