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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他也在这里守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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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的觉近来都很沉,但这几夜大约是因为担忧柳襄,神经一直紧紧绷着,是以在听到一声响动后就被惊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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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没有点烛火,月光从窗户边渗进来,睁着眼久了,就能勉强看清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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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适应之后便起身往床的方向走去,离得近了遍看见床边落下的人影,他看清后心头一惊,快步迎过去:“阿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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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身形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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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在屋内,而她丝毫未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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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襄,怎么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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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走到柳襄跟前,半蹲下,伸手想将她抱起来,柳襄却不肯配合,他动作稍缓,声音更加温柔:“阿襄,我抱你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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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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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甘心,她想起来试试,可浑身使不上力,她用尽全力才坐起来,却不慎从床上滚落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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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蘅自然知道她想做什么,便又道:“阿襄别急,神医说了,过两日便可以行走自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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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闭了闭眼,一行泪划过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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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只是行走自如,并不是她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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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能失去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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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谢蘅看见了那一唇泪珠,心疼的轻轻将她涌进怀里,手掌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待你养好身体,我们再去求求神医,或许神医还有办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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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襄知道,这话不过是安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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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神医有办法,不可能瞒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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