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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他方道:“我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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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子一定谨记。”兰则安定了定神,承诺般开口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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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漫川的心绪有些复杂,他随口答应了一声,转身欲回正屋,临走时还不忘说:“你继续看书吧,今日就先别碰剑了,松弛有度,方为修仙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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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兰则安略一颔首,将这句话放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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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晌午还有好一阵子,兰则安就重新拿起了那本《君子剑》,细细品读着其中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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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褚漫川回到正屋之后,也想起了这本《君子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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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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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你快看!”楚崖像是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一样,举着手里的书,扬声道:“我还是头一次看见这种剑意呢!读着倒不像我们器修,反而有种文修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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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子谋道不谋食,君子忧道不忧贫。”[注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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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弟子觉得这书写的不对,是人就会有七情六欲,若是只追求所谓的‘道’,反而容易倒行逆施,忘了修仙的本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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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漫川接过他手里的书,快速翻了一遍,道:“你的道非他的道,他的道也非你的道,不同的道,本就不能混为一谈。若是只用一种眼光来看待所有的道,反而容易困于己道,你可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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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崖当时凝思良久,才道:“师尊一语点醒梦中人,弟子受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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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眼珠一转,又笑着说:“弟子还是觉得此道有种文修的感觉,只是修的不是‘艺’,修的是‘性’,也是‘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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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么想,那便是你的道了。”褚漫川也并不否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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