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驯服的兔子

脑海中疯狂闪过迎面的冷水和红色的水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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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弱的哭腔不小心冒出，从手缝中溜出来被筛出哼唧声刺激猎人的神经，特别是猎物的眼泪还流到了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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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艺不知道为什么会有头皮发麻的感觉，浑身毛孔都张开一样，不由自主舒坦地哈出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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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乖乖被程艺一路拖到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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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手被用同样的绳结捆住，许乖乖才知道自己在网上学的半吊子有多不专业。她下意识转头看向器械仓库的门被程艺一脚跨到墙上挡住视线，许乖乖吓地猛吸口气，回避的眼里泛出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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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自上而下掉落，那是和程艺之前完全不同的声线，听起来轻快阳光，只是语气和之前一样目中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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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要对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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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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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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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说，是太害怕所以发不出声，许乖乖勉强嘶哑开口：“挠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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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挠痒痒，不错，有新意。你知不知道我要对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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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说完笑了，低低的笑声从上方传来，许乖乖偏过头似乎是不愿面对自己的处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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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艺当然希望看到猎物反抗，他蹲下戳戳许乖乖的脸颊，女孩一下子避开，脸颊滑过指尖泛起一道红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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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从红线扬上，许乖乖垂下的睫羽，两把被眼泪浸湿抖动的小扇子，发红的鼻尖和倔犟地抿成直线却一直颤抖的嘴角，他收回手指摩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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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现在应该讨厌死我了吧。别装了，谁看不出来你害怕，嘴巴抖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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