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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宙是觉得那花和他一样与程家格格不入才会在意还是别的什么,一直到现在他也没想通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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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无法忘记,那时悄悄跟在常宙后面就能看到的脱下早熟面具的常宙,有孩子气的欣喜又带点无法和别人诉说的炫耀,仿佛在看一个独属于他的秘密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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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沉默几秒抬头望向常宙:“等知道了你的初衷和所作所为,她还会这么信赖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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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宙则回以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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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信赖,她只要呆在我身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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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对笑眯眯的常宙翻了个白眼。他以前就知道,在无人的角落,这个人会一脸平静地说出奇怪的话,常宙自己还觉得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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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到大,无论只要是常宙要的东西,无论通过什么手段,最终是否完整,只要在最终牢牢握在手里。他似乎不知道这样会失去更多更重要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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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肯定,如果将现在的常宙拉回小时候,那朵花在被园艺师清理掉前就会被采摘,在他手里成为花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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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问常宙为什么不移植或做成标本,他绝对会说反正都要衰败,以原本的状态消逝比虚假的永存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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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起来有理有据,但在程野眼里则是自私到了极致,并不是所有东西都需他掌握决定去留。现在听听许乖乖被他当做什么?沾染上这种人,被吃干抹净后一副空荡荡的躯壳下只会剩下虚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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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常宙的性格,不太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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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他也半斤八两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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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看看怀里昏迷的许乖乖,突然说:“打个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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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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