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节

下的屏障吗？就像高处的水会向低处流淌渗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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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郁白冷不丁地喊出他的名字开始，那片灰蓝湖水里就掀起了无数波澜，在熟稔自然的话语声中，变得愈发波动，若有所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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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想，他应该很快就要回到那个被人类称为“现实”的特定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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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去之后，他一定会找那个谢无昉问清楚，自己到底是怎么喝可乐喝到断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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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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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情绪渐渐在心头席卷汹涌，眉眼昳丽的人类望着离自己很近的神明，神情里透出几分狡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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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已经穷尽了所有可能的后悔，没想到还有漏网之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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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后悔自己过去太宅，不爱出门，也不关心周遭发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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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没能在神到访人间的第一天，就遇到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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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能重来一次，我想更早遇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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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像是在后悔，又像是在许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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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不是每个陷入爱情的人类，都会有的愿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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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白不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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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能确定的是，他或许是这个世界上唯一能实现这个愿望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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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一一个穿行在无数可能之间，拥有无数种真实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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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实究竟是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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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之所以为人，最特别的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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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在另一个世界里问过许多人的问题，再度浮现在他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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