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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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车，祁言礼也没事先说明此行的目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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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向他询问，仅仅得到“总不会是要把她卖掉”的戏谑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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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马逐渐离开热闹繁华的市中心，朝着滨市尚未完全开发重建的老城区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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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在一家名叫“慈恩”的福利院面前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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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这里，池霭有着很模糊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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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岁以前的时候，她曾经造访过这里几次，和常常来做义工的母亲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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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总是能给她很多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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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望着慈恩福利院顶端陈旧掉漆的招牌，安静地坐在副驾驶上，仿佛一团轻飘飘的雾气，她留意着身畔毫无说明意图，打算下车进入的青年，问道：“你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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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我以为你看到招牌就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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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手握门扣，朝池霭的方向偏了偏头，“我叫你来是想让你陪我一起做义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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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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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并不认可他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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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就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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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言礼坚定地重复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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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拗不过他，眼见得不到答案，也只好一同下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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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地重游带给她的感受没有多少熟悉，大部分都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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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记忆力很好，但回忆母亲去世之前的事，一切仅是遥远和恍若隔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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