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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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情绪甚至腐蚀了他给池霭打电话前所拥有的轻快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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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压低鼻梁上的墨镜, 相隔几百米的距离，开始冷冷审视起逐渐靠近的池霭, 全然不曾意识到自己的行为接近于怀疑妻子红杏出墙, 却苦无证据的妒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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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池霭再走近一些, 近到能看清楚他脸上的表情, 方知悟又转过面颊，目视前方不冷不热地问道：“忙完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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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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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打开车门, 坐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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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刻意瞥了眼她的小腿：“这么丑的丝袜, 你居然也能不嫌弃穿出来——是早上睡过头上班要迟到了，所以随手从衣柜里掏出来套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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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方知悟讥诮的言语, 池霭方才后知后觉低头看向自己的丝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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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从几分钟前起就有些心不在焉的眸光微微扩大，像是受到惊吓四处溃逃的鱼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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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安地拽住裙摆布料，向下拉了拉，试图将这层突兀掩盖，又语序迟疑地冲方知悟解释道：“清早出门时感觉有些冷，但又来不及重新搭配衣服了……就临时套了条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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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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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拉长音调，加重咬字的音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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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话虽为反问，其中的意味却满是掌握证据般的笃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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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霭最后嗯了声，不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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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明显需要好言好语安抚的青年，她径直将脸转到相反的方向，出神地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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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知悟绷紧身体等待片刻，终是冷下面孔启动跑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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