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节

他并非生来拥有自主思维和判断能力的人，而是一样昂贵的、象征着某种特殊意义的物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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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在世人看来，你长相出色，家世优越，头脑灵活，池霭嫁给你属于高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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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你真的觉得你能够得上补偿两个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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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的婚约带给了池霭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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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带来了在人前她需要处处照顾你的情绪，还是带来了在人后你对她的漠不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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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质问的层层递进，祁言礼眼中的嘲讽明晰起来，比悬挂在衣帽间上方如同白昼的灯光还要尖锐，照射到方知悟的脸上时，让他不自觉地感觉到目眩神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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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方家以你母亲为首，你、你父亲还有你大哥为虎作伥，为了让你母亲心安理得地把救命的恩情揭过，没有任何内疚之心地霸占了霭霭四年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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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四年里，她为了扮演好方知悟未婚妻的角色，不停改变自己，不停为着迎合上流圈层的眼光努力，没办法随心所欲地生活，没办法去认识更多的朋友，遇见更契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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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这四年的岁月，通通围绕着你们家展开。你们却似乎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些事，你的母亲理所当然地把她觉得好的东西强行施加给霭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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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从前的你更加可恶，认为霭霭能和你在一起，是天大的福分和恩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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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悟，在指责我恬不知耻的时候，不如你也来收起与生俱来的傲慢，认真仔细地想一想，霭霭失去你这层束缚，日子会不会过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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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霭霭之间，究竟是谁离不开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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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祁言礼步步逼问的起初，方知悟仅是加深了心中的愤怒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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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身边随时准备拉架的池霭，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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