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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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并非只有姬彻天一个人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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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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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抬起头望着雪山之巅的那重重宫殿，仿佛近在咫尺，却又好像永远也爬不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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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远远眺望神山，只觉得是和天空连成一片，如今真正攀登，才知道那是怎样的艰难，跟随绯一路攀登的人，一开始还都很兴奋不已，说闹不停，渐渐都露出疲倦的神态，而说话的声音也渐次低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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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有人坚持不下去，绯便让其原地等待，或者下去等候，他不强迫这些人跟随到最后——那也是不可能都能够跟着他怕到最后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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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些人跟着攀登也只是想证明自己的忠心而已，绯既然这样说，他们支撑不下去的时候，也就真的在半山腰停下，或许先行回去山下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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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各种声音一点点低沉下去，直到一点声音也没有，绯感觉有太长时间的寂静，茫然回头，却只剩他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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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人是什么时候离开自己的呢，绯想了很久，才想起来那好像就是紫珠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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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个跟着他的，竟然还是紫珠旦，但紫珠旦早已经精疲力尽，他是爬到了生命尽头，没办法再前进一步，才裹着满身的风雪倒在了山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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绯跑了过去，拼命为他灌输灵气，此刻他们之间再没什么主仆之分，就像是普通的好友一样——但就算是这样的想法，也只是绯的一厢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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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珠旦的神色已经游离，他看向绯，散乱的目光之中，竟然还有浓郁的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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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对神明的崇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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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想亲眼见一见神明啊，可惜却不能如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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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被神明选中的人，就算是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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