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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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经霜垂眸，冷漠的注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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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一层血雾，完全看不清齐经霜的双眸，然而被这样注视着，徐华灿却反而有一种被看穿心神的凌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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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华灿也没有什么的逃避，或什么心虚的表现，他同样盯着眼前早已经面目全非的齐经霜，一字一句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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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时候回答兄长，我救了一个好人，那就值得，那就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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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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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好人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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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经霜笑了一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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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你知晓你救的其实就是一个滥杀无辜的恶人，所以后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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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华灿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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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后悔没有一道跟着你，才叫你误入歧途，被魔物引诱——齐经霜！我当年怎么回答兄长的，今日便如何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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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提起最后一口气，分明已经气力不支，声音微弱，却又好像响彻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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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人间界还有无辜之人，因为不是所有人都十恶不赦，因为不想让人间界就此灭亡——只要有一个好人，那我就要救！我仍然相信你……你，你会停手的，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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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阵长久的沉默，徐华灿已经意识不清，然后他就听到了冰冷的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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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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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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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齐经霜从他身侧经过的时候，徐华灿几乎是下意识的伸手，握住了齐经霜的衣摆，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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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经霜，回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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