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这是年代久远的旧小区，楼与楼之间挨得近、说话什么的不隔音，稍微弄大点儿动静左邻右舍都听得清清楚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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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楼下“刺啦刺啦”的声响，炸油条、炸油糕混着煎饼的香气顺着早晨的阵阵小风传进每家每户，勾人味蕾，引人垂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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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花板被被踩的嗡嗡作响，楼上急促的脚步就没停过，大嗓门吼着孩子抓紧时间不要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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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两边传来锅碗瓢盆碰撞的声音，香味儿飘出和楼下的早餐小摊争奇斗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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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飘着浓郁的饭香，却不知是谁大清早的吃榴莲或是螺蛳粉，闷臭的味道独树一帜，瞬间占领高地，许多正在吃早饭的人被恶心的直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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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的谁拉屎不关门啊！能不能有点公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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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妈，我吃不下早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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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啊！哪个没屁.眼的东西大早上来恶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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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道引起公愤，混杂着各种器官的脏话挨家挨户的响起，用力的关上窗户隔绝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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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插入锁孔，哐当当的转了两声，猛地一个大力推门，破旧防盗门被打开，走进来一个穿着廉价、花哨衣服的女人，粉底涂得厚重，经过一晚上的的时间已经斑驳脱妆，蓝色的亮片眼影大面积布满眼窝，眼尾用粉色加深，睫毛和眼线在下眼皮上晕出黑黑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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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大概看起来三四十岁，眼角下拉，眼睛里充满了红血丝，整个人疲惫又憔悴，厚重的粉底都无法遮住她眼角的皱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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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素脱掉已经脱皮的劣质高跟皮鞋，脚上的黑色丝.袜破洞，大拇指露出来，上面的指甲油也掉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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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把手里的黑色塑料袋放在桌上，阵阵闷臭就是从里面传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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