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20节

p;怎会起这么荒唐的念头？都怪那些障火，叫她重温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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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纵身跃下蛇头，避开了闹哄哄的父女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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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府遍地断壁残垣，她在废墟间漫无目的走了没一会儿，忽见地上铺了几件旧衣，正是那小狐妖的衣裳，他被环狗催发火种后，整个身体都没了，只留下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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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认识这狐妖，可眼见他遭遇惨烈，她不由莫名生出些同病相怜的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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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唤出一簇火，将衣裳点燃，默默看着火苗被风带起，窜了半身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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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的阳光渐渐变得柔和，盒盖竖起耳朵听了半天动静，问道：“他们好像还得在这里耗上许久，你不是还有差事要做？不会打算跟他们一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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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低声道：“不，我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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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丹虽然眉眼长得可人疼，好像碰一下会碎，但她从来都是装模作样，才不会真碎，可盒盖却觉得她这一刻像是关在琉璃盒子里的云，盒子一开，她真要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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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盖张嘴想说些关怀的安慰话，却又不知能说什么，憋了半天，终于也不想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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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熊火光倒映在肃霜眼睛里，反而泛出虚幻而冰冷的光泽，她轻声道：“盒盖盖，你听过那首凡人悲歌吗？世间仿若囚笼，人不知何处来，不知何处去，在红尘中苦苦煎熬，乍得欢喜，复又失去，孤零零地活着，最终孤零零地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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盒盖没有声音，头顶却突然传来祝玄的声音：“孤零零地活着，孤零零地死去，都是这样，不必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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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似的话头，不同的对象，不同的声音，不同的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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肃霜没有回头，声音更轻：“那是凡人的悲歌嘛，我只不过是一时有感而发，现在仔细想想，我身边有兔兔还有少司寇，每天不知道多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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