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8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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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这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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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滢目中极快地掠过一丝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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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座上的水德玄帝没有穿冕服，依旧是一袭寻常布衣，神色平静地听女仙哭诉完，他静默片刻，缓缓问道：“帝君，此事为何来寻老朽？这是刑狱司的职责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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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可能去刑狱司？没有了季疆，那里是祝玄的天下，她对祝玄着实忌惮又痛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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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滢用眼神示意剩下的几个神族上前哭诉，一面应道：“源明帝君毕竟誉满天界，我想此事交代给四方大帝要稳妥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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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诉声很快又在大殿内断断续续连绵不绝起来，池滢一面听，一面思绪却飘了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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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地狱般煎熬的日子，她怎样也找不对复仇的路，甚至赔了所有的青鸾火，什么都没换回。然而世事正有如此巧合，偏偏蹦出来个嗽月妖君，偏偏抓的是她的女仙，又偏偏，这女仙还逃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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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父亲在天之灵的庇佑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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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恨的、不可一世的、曾经如日中天的源明帝君，终究要被她狠狠扳倒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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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长琐碎的哭诉证词终于结束，水德玄帝唤来神官劝慰哭泣不停的证人们，又道：“证词已有神官记录，此事老朽记下了，若无他事，帝君请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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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池滢想要的反应，但素日听闻水德玄帝性情寡淡，倒也罢了。她在来之前刻意造过声势，想必此刻全天界都知道了，不信水德玄帝不给下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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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滢躬身后退，忽又停下，轻声道：“水德玄帝陛下，我……我能见一见太子殿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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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疆在下界现出天帝神像已是好几日前的事，其后每日都有神族赶往九霄天，想拜见失而复得的太子，却都被水德玄帝婉言谢绝，这位四方大帝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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