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崖不落花与雪 第98节

凡人们的心声，密密麻麻巨大的冰刺随着声潮的往复一道道生出，阻拦所有前进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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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天帝神像迅速缩小，逐渐变成祝玄等身大小，紧紧附在他身上，璀璨的金光从衣服里渗透出来，推开刺骨的寒意，折断连绵不绝的冰刺，祝玄缓慢而沉重地踏出了第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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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幽黄泉水小雨般落下，荡涤着障火的痕迹，怨恨凄惨的声音慢慢小下去，可是很快又大起来，无穷无尽，一波接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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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不记得自己走了多久，可能只有一小会儿，也可能已过去半生，他每一步都走得如此艰难，仿佛随时会倒下去，可就是没有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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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只有一团团模糊的黑暗，恍惚间，他好像听到了母亲的声音，她诉说着自己与上代天帝的痴情，哽咽难言；他又听见了上代天帝的声音，他对兄长满腔愤懑，对自己的遭遇充满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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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愧对你与你母亲。”上代天帝低低说着，“你母亲与我同生共死，我与她这段情总算有始有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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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声音温柔：“我与夫君同生共死，弦弦儿，你也来了，我们一家三个终于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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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无趣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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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玄眯起眼，天帝神像的金光毫不留情击退他们的声音，上代天帝犹带不甘：“为何不留下？你不也是为了心爱的神女甘心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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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他并没有甘心赴死，只是这桩巨大的麻烦需要天帝血脉来解决，于是他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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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他想留在萧陵山，或者长风山，什么地方也好，陪伴心里的那个身影，相拥而眠。若是下界待腻了，他们就回天界，他和季疆还是刑狱司少司寇，季疆时常恣意妄为，他还可敲打敲打他。偶尔想见父亲，便往幼年时住过的紫府去，陪他老人家下一盘棋，喝一杯茶，聊聊往事，再聊聊以后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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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祝玄还在不在，他希望萧陵山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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