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轰鸣，将脑中搅得混沌昏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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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球被什么东西尖锐的刺入，一道道影像被不断播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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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泽浑身颤抖，电流密密麻麻从导线中钻入肌肤、骨髓，深入灵魂一般，随着轮番不断的低吟诵赞，随着不曾停歇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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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意识即将模糊之时，来自记忆深处的精神种子就会剧烈波动，勉强换回神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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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转瞬间又会被汹涌的声音和影像拉回，陷入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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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双目无神，喃喃自语，断断续续重复几个词句：“荣光、伟业、平等盛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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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疯狂的洗脑中被拖的无限漫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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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有的一切远离后，衣服被重新穿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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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泽精神海疯狂刺痛，目光中不见一丝清明，他低低地笑，然后又转为放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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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伟业！哈哈哈哈哈！伟业！火种将点燃世间不公！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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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躺在单板床上，掌心向上，伸着手像是将什么握在了手心，眼中盛满了狂热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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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亭熙清醒了过来，但目光涣散，仍是迟钝了许久，大脑才缓缓恢复工作，身体还处在僵硬的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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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猛地握紧拳头，额角青筋直跳，死死盯着褚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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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妈！”他哑着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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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褚泽疯癫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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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韩亭熙踉跄着走过去，用力将褚泽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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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信，能让他免除洗脑的褚泽，就这么轻易被击倒，被摧毁，成为了那种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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