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女儿的愧疚，愧疚总不会让人开心，相对于愉悦也更难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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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尚衡如嬴月所想，既然女儿回答不出来，他便代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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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衡转换了立场，他试着站在女儿的角度思考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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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想要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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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珍贵的功法？不，她能修炼的也只有凌兄刚刚留下的医谷密藏。是天材地宝？所有对她有用的宝物，剑宗和聆音阁都在留意，得到就会给她送过来。她不缺任何东西，除了健康的身体，还有……他的关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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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衡的手指微蜷，一时怔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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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康的身体他并无办法，他走无情道，注定难有子嗣，唯一的这个已经足够幸运，是道侣用秘法强求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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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上天也知道这个孩子的结局，所以不愿给她更多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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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若是论起关爱，他更愿意去为她的身体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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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衡站在原地。从来都是他让别人哑口无言，今天他第一次知道这是什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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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衡想说些没意义的应付的话，话到嘴边又怎么也说不出来。明明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那眼神却比任何刀刃都要锋利，直接戳进他的心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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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来无惧对手的尚衡第一次避开别人的视线，他知道自己的做法有多残酷，也确信会坚持去做，却无论如何无法逼迫自己面对那双太过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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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只能匆匆道一句我去给你找礼物转身离开。仔细看还能发现他的步履甚至是仓皇的。\n\n\n\n', '\n')